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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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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玉霖快要死了,從來沒有一次發/情期像此刻。

alpah的信息素,alpha的所有。

趨於野蠻與原始,永不止休地標記與撕咬。

臥室裏的信息素似乎凝固了,濃度之高,猶如一座囚禁著紀玉霖的蜜牢。

他在一陣劇烈的痙攣昏迷。

當紀玉霖再次掀開濕潤迷離的眼睫,身體依然在不受控制順應本能的抽顫。

他試圖動了一下無力垂在臉側的手腕,幾乎剛擡手,就像對後面的男人發出了可以進攻的信號。

滾燙的唇舌再次覆蓋著被咬得趨於軟熟的嫩肉上。

alpha深陷的犬齒連著紀玉霖脖子後那一小塊被攪弄的肉和信息素水液緩慢碾磨。

樹莓的氣息會催發alpha不能停止,源源湧進身體的信息素使得紀玉霖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整個人虛虛的,完全被裴忍占在懷裏。

潮濕腫紅的唇張開,紀玉霖微弱地吐著呼吸,軟軟貼在身前的手極輕地攏在身前,準確的說是腹前。

他擰起持續透汗的眉心,裴忍的成結讓他永遠無法適應。

紀玉霖想掙紮,甫一動作,裴忍咬他後頸的姿勢寸毫不移,連帶起那嵬然不動的地方讓他幾欲反胃。

紀玉霖難受咬唇,因為腹部的不適以致於仿佛有東西頂在喉嚨裏,溢出嗓子的聲音又輕又弱。

為了安慰他,裴忍覆蓋在他後頸的唇舌來回舐。

裴忍感受著紀玉霖再一次陷入不能控制的痙攣裏。

裴忍等紀玉霖緩了這陣,配合犬齒註入信息素的地方終於也跟著停止。

紀玉霖手指碰了碰不舒服的腹部,渾身脫力。

眼淚早就讓他的視線模糊不清,紀玉霖似乎掉進一個昏暗的巢穴裏,僅僅能感知到裴忍給他帶來的所有牽動和高熱。

早就到了深夜,紀玉霖破碎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消失。

他整個人似乎被裴忍撈著站了起來,更準確的說是他完全依靠著掛在裴忍身前。

紀玉霖搭繞在裴忍脖子後的指尖一觸,alpha高溫的體膚汗涔潮濕,也許是他的信息素液,或者別的,沾了裴忍一身,潮濕稠黏,他的手指似乎被吸住了。

渾濁灰暗很久的視野驀然出現微茫光亮,紀玉霖被裴忍托在懷裏抱著不知道走去哪裏,他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清楚。

濕蒙蒙的目光越過混亂濕臟的房間,裴忍帶他走回臥室,推開衛浴間的門。

紀玉霖虛弱無力地將胳膊圈在裴忍脖子後,花灑出來的水像絲綢一樣滑過身體,水落在地板,從渾濁慢慢變得幹凈。

裴忍手上的動作沒停,等把紀玉霖都清理好了,按捺不住將手掌貼在他身前。

alpha發散著饜足滿意的氣息。

“霖霖,你是我的。”

紀玉霖剛才因為肚子太撐和脖子太痛,以致於忽略了最重要的信息。

隨著視野恢覆明亮,折磨了他幾年那陣不斷擴大的虛無迷幻感已經被另一種感覺取而代之。

紀玉霖宛若新生,滋生的情緒是和裴忍緊密相連的。

他抱緊裴忍的脖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聲音沙啞:“你標記我了。”

裴忍用吻回答。

男人的鼻梁輕蹭紀玉霖的耳根、細長脖頸。薄唇合攏,情不自禁地扭過紀玉霖的下巴與他碰了碰嘴唇。

紀玉霖近段時間不能出門,裴忍肆無忌憚,也不管哪裏需要遮哪裏不需要遮。

紀玉霖仰頭,花灑的水流過彼此的臉,他緩慢和裴忍接了個吻。

漫長而窒息的吻,紀玉霖合不上嘴唇,喉結不停滑動。

一吻結束,紀玉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他借助裴忍才勉強能站著,眼前半黑。

裴忍抱起懷裏水淋淋的人,弄幹凈才帶去主臥的床上。

半小時後,紀玉霖幽幽半睜開眼,已經不記得他是第幾次因為體力耗空而昏迷。

他往背後溫暖寬厚的源頭靠近,此時清醒,不再飽受迷茫痛苦的情緒折磨。

紀玉霖仰臉,很輕地咬了咬裴忍的下頜,舌頭濕漉,留下淺淺的水痕。

發現咬不動,只能換成舌尖舔一下。

或許是因為被裴忍標記上的原因,滿足感充脹了他的內心,光是隔著衣服的擁抱,完全將他對裴忍內心的渴求填得密密實實。

裴忍先餵了紀玉霖半杯蜂蜜水,熬好的肉沫鮮蔬粥溫度正好,他舉起勺子,一口一口餵到紀玉霖唇邊。

紀玉霖悶聲乖巧地喝完幾口,把心裏的疑惑問出。

“我是怎麽被標記上的?”

他頸後的腺體已經塗藥,疼痛感消失大半,餘下的只有少許酥麻微刺感。

今年的發/情期和以往相比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每一年這個時候裴忍都要把他往死了標記,在他身體裏反覆成結,唯獨今年成功了。

裴忍眼神飽含憐惜:“或許是因為你病了很久的原因。”

半個小時前裴忍聯系過醫生,從醫生的推斷猜測,他能標記上紀玉霖的源頭最有可能是因為紀玉霖的病。

紀玉霖從年前開始陸續地生病,半年來沒有好轉的病情促使紀玉霖對裴忍的依賴與渴求達到了某個的階段。

當他的狀態數值到了閾值,裴忍也因此標記上他。

只是……

紀玉霖的標記閾值較於平常的研究範圍太高了,他的下限比研究檢測出來的報告裏給出來的上限還要高。

這份閾值累積了紀玉霖幾年的狀態,而他在這個階段陸續不斷地爆發,延續半年後才達到標記的臨界。

紀玉霖體質特殊,被標記時需要的條件,所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他的病,恰好是四年前裴忍“腦死亡”後產生的影響。

假如沒有發生那場意外,或許紀玉霖永遠都無法被alpha標記

然而過程中紀玉霖遭受的煎熬和痛苦,甚至幾次輕生,累積在他身上的病情讓裴忍心疼。

這份命運的意外與巧合,把他們兩個都捉弄了一番。

聽完裴忍平靜的陳述,紀玉霖感慨不已。

裴忍看著他問:“累不累,我陪你睡一覺。”

紀玉霖抿唇一笑,眼睛清亮明透。

他說:“身上沒力氣,精神卻出奇的好。”

裴忍還是把紀玉霖按在懷裏,把人帶上床擁緊了休息。

五個小時後紀玉霖醒了,剛睜眼就直勾勾盯著裴忍。

裴忍收緊攬在他腰後的大掌,紀玉霖身體一翻,趴在男人懷裏動了動。

他眼神熱烈,唇張開了一點,讓裴忍親。

兩人睡眠的時間對紀玉霖而言太短暫,可這個時期的omega精力旺盛,就算體力耗盡,同樣會遵循的追逐alpha。

裴忍的體魄完全可以順應紀玉霖,於是再次抱緊懷裏的omega。

炙熱驟然高漲,紀玉霖不由縮了縮。

契合度異常高的ga不需要太多言語表達,他們將語言換成混亂的呼吸,頃刻間汗流滿背。

紀玉霖對裴忍的依賴和渴望達到前所未有的峰值,整整過了兩周,他才安分地進入沈睡狀態,借著休息恢覆過量耗失的體力。

昏睡期間,每天都有水和粥餵到他的嘴邊。

側靠在裴忍臂彎裏的紀玉霖臉蛋瘦了一大圈,所幸膚色逐漸恢覆紅潤,嘴唇血色健康,不像前半年總是蒼白羸弱。

而且紀玉霖之所以誇張的瘦了一圈,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持續了兩周的發/情期導致。

他們不分日夜,一旦睜眼就沒有過停止。

要不是有裴忍強制性定時地給紀玉霖餵食餵水,他大概率撐不過半個月的荒欲無度。

紀玉霖足足睡了三天。

他在書房找到正在簽字的男人。

紀玉霖還有幾個身位才碰到裴忍直接落進了對方的懷裏。

裴忍親吻他的後頸,手掌把人圈緊:“還好嗎。”

紀玉霖搖頭點頭。

他安靜抱了一會兒裴忍的脖子,才說:“剛醒就很想見你,看見你就要抱著才踏實。”

裴忍皺眉:“我聯系醫生問問。”

紀玉霖指尖抵在男人蹙起的眉峰,再冷硬的弧度滋染了那麽多的欲和情都會變得柔和無比。

他說:“沒有生病。”

裴忍還是沒放心。

紀玉霖聲音輕柔:“是喜歡你,所以很依賴。”

生病的時候他因為茫然不安而極度渴求裴忍,現在對裴忍卻是出於這份濃烈的感情,才會導致全身心渴望這個人。

紀玉霖在別墅休養一周,除了練琴時不打擾裴忍處理公務,一旦對方閑下來半點時間,他就像蛇似的纏了上去。

裴忍抱起紀玉霖沿樓下樓上地走,忠伯見怪不怪,哪天少爺沒在先生身上,他都覺得奇怪。

紀玉霖坐在裴忍懷裏彈琴,彈著彈著,他手指握住裴忍的手腕,皺了皺鼻

子。

“裴忍,我會不會太黏你了。”

裴忍:“這樣很好。”

紀玉霖笑瞇瞇的,長了一點肉的臉頰摸起來十分潤手。

他任由裴忍用手掌反覆摸他的臉,一會兒又說:“我以前都不這樣的。”

以前的紀玉霖溫柔獨立,愛裴忍,同時保持了一份理智和從容。

他現在黏裴忍黏得緊。

裴忍漆黑的瞳仁微微一閃:“霖霖,我愛你。”

紀玉霖眼睛一亮:“裴忍,我想……”

裴忍:“!”

他眼眉流露無奈:“那半個月把你折/磨得夠嗆,先好好休養一陣。”

紀玉霖:“我自己的身體狀態我最清楚了。”

裴忍:“聽話一點。”

紀玉霖已經被裴忍標記了的,所以他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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